五十年的東京故事

男主角離開家鄉到東京升學
在火車上打開母親給他預備的便當
於是百感交集 哭了起來...

此時 坐我身旁的朋友也跟著抽泣
直到完場都沒有止住...
知道是因為東京鐵塔的故事
跟朋友的經歷差不多
而我 却感受不深
離鄉別井 母親的世故幽默 父親的手作玩具...
通通都觸不及我過往的經驗

只是
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小津安二郎的作品
一樣的家庭倫理題材
比較起來 小津的電影更像是精品 -
望著窗外的青草原 慢慢地呷一口綠茶
似乎回味昨天或昨年的事情
於是 咀角淡淡的泛起了微笑
呢喃著: 哦...已過去了...
這是我對小津電影的印像

在東京物語中 (1953)
父親笠智眾跟老伴東山千榮子意識到日子不多了
希望在還算健康的時候
探望都住在東京的子女們

但世事往往事與願違
他們跟本沒空招待父母
於是兩老只是輪流在各人的家中小住
和給長子送去熱海遊覽
反而是戰時陣亡的二子的遺孀原節子
請了幾天假期陪伴他們

"忙"了幾天
父母覺得應該是時候回鄉了
各人於是都抒了一口氣
只是 在回程途中
母親可能因旅程太奔波 而去世了
於是子女們反過來要回鄉奔喪
哭過一場
眾人又要忽忽返回東京
只留下媳婦多陪老父兩天...

東京物語
這十多年來我在影院看了三次
亦哭了兩次
其中一場: 在喪禮中途
父親踱著去了後園
蹲在石墩旁透透氣
媳婦眼尖跟了出來
平排蹲在他旁邊
父親望著天空 眼神帶點空洞
說:唉 今天天氣很好啊
想不到這樣便死了...
老伴死後 笠智眾都沒有哭過
而這也是她死後的第一句對白

於是我看到的畫面便模糊了
止不住眼淚
笠智眾的演出太像我父親 -
那種直直的眼神 說話的語氣 走路的姿態
沁透著看化世情的態度 -
生命就該如此吧